。”
“混淆主次”这个词，无论在什么时候，都不是一个好的词。
而放在这里，则尤为不妙。
可孟瑶并非是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“野女人”。
她的殿试是由皇帝亲自出题考的。
她为官至今的每一次任命，也都是皇帝所定下的。
皇帝怎么说也是对孟瑶有所了解的。
且孟瑶也是为他立下过很多功劳的，得力臣下。
在皇帝看来，即便是他的皇后，也不该如此轻易地对孟瑶做出这般评判。
“皇后所说之事，朕此前倒是未有想过了。只是朕却觉得，孟瑶其实是个性子柔顺之人。难能可贵的是，她懂得在该强硬时，寸步不让。
“在庆州时，她态度强硬，是为了我大衍朝的百年基业。在舒州时，她态度强硬，则是为了公道、为了大义。”
皇帝的这几句话，便让皇后立刻低下头来，说道：“陛下息怒，是臣妾失言了。”
其实，皇帝已经在心里认同了这门亲事了。
只是自己的儿子竟想要迎娶他的臣子，这等事……他还是需要点时日来接受的。
并且，他也是对陈玠这过于没出息的样子，看不过眼。
皇帝认为陈玠贵为皇子，总该有些起码的矜持，而不是在对待自己的婚事时，像那些大字不识的莽夫一般。
想到这里，他竟是在皇后这里，反过来为孟瑶说话。
“朕觉得，淮西王的确是个不错的孩子。只是他的性子实在是太软了，哪怕贵为亲王也容易被人欺负了去。若有孟瑶做他的王妃，倒是能护住他。”
这几个月来，陈玠一直都在皇帝的身边，让皇帝看到了他的谨小慎微，以及所求甚少。
这便让先前还对他颇为忌惮的皇帝，对他有了更多的愧疚，以及怜惜。
可这番话让皇后听在耳中，却是心下萧瑟。
要知道陈玠在被过继给了皇帝之后，是记在皇后名下，也是被皇后养在膝下的。
如今皇帝说陈玠性子软，容易受欺负，便不免让皇后感到多心。
“陛下此言，可是在怪罪臣妾……？”
皇后又道：“陛下，无论是大皇子，还是太子殿下，臣妾待他们，都是视如己出的